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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廖世凯吧话说完，苏晨风提前承认了一切。和他预想的一样，廖世凯认识他，而且和他的家人交情很深。光是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。

    “都这么大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颇有深意，苏晨风看到这个泪光在眼眶中打转的老人，很担心一件事情的发生。廖世凯会不会就是他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来，主要是想问您一些过去的事情。或许您认识我的母亲？”

    廖世凯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从前，和你的母亲早早就认识了，还在上大学的时候，就是非常要好的……朋友。”

    廖世凯把他和苏妈妈的关系最终定义为了最好的朋友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样的好朋友呢，我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您，早提到，我就早来拜访您了。”

    苏晨风说得很曲折，廖世凯不傻，也听得出里面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大学的时候，我曾经追求过你的母亲，可惜，我这样的家世配不上乔家二小姐。”

    廖世凯说着说着想起来很多过去的岁月来，那属于青春年华的最好的日子，镶嵌了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，以及珍贵的瞬间。

    “据说我父亲也是在我母亲大学期间和她相识的，或许您也……认识他吗？”

    苏晨风的话问得相当有技巧，还没等廖世凯回答，他隐隐感觉有了答案。放在廖世凯手中的茶杯，轻轻抖动了几下，要不是他强行稳住，早就泼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的父亲，我也是认识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太好了。廖先生，能和我多讲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吗？我今天来，其实就为了打听我的父亲。因为我母亲从来不提他，我十分好奇。”

    苏晨风装作一脸兴奋的期待，其实是在考验廖世凯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他是个有些才情的人，能写一些诗歌文章，对哲学、历史也有一些了解。你母亲当年在诗社里可是有名的才女，他们经常一起讨论诗歌，还有古典戏剧，渐渐地就走到了一起……这个是诗社里公开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最后补充的那句显得那么单薄，因为前面的描述显然是作为主人公才有的体会，如果廖世凯不是苏晨风的爸爸，又怎么会了解得这么多。

    “那我爸爸，和您的关心怎样呢？听说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爸爸的才情让人羡慕，我不过是诗社里不起眼的小跟班。你母亲当年大概看也不会多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言语间，廖世凯流露出对苏妈妈当年的憧憬回味。这点让苏晨风很不爽，这还没有证实，竟然还在昔日女神的面前玩起这样的戏码来。

    “那您知道后来我爸爸妈妈是怎么分开的吗？听说我刚生下来不久，我爸爸就离开了。我妈是这样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苏晨风想多问一些内容，但廖世凯的身体情况太差，刚说了几句话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，家里的佣人赶紧上来氧气来，这才保住了他的呼吸。

    廖世凯把苏晨风叫到身边，轻轻在他手边比划，像是在写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苏晨风赶紧掏出自己的笔和速记本，廖世凯在上面写下了三个字：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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