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二章 666-《白色国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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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们漂洋过海请来的佣兵至少做了一件好事,给我们带回了一块滑腻的斯基泰血琥珀。”

    杜卡斯想起希罗多德对游牧民的描写:古代的马萨格泰人习惯分享自己的妻子,马萨格泰男人感到有需求,就可以在女人的车上挂一个箭袋,然后就可以不受任何人干扰地为所欲为。

    如果这习俗是真的,那么他现在的作为不正符合一个马背汉子的标准么?所有人都把杜卡斯们称作“吕底亚人”,不仅因为他们的出身地区,也因为他们的富可敌国。现在看来,或许这个所罗门才更适合这一称号,他的第一个妻子在陪一个波兰人睡觉,第二个妻子在一个罗马人的帐内,除了吕底亚的坎道列斯王,还有哪个好丈夫能和他相提并论呢?

    他的手指轻抚过伊琳娜的背脊,甘甜的芳香迅速散出,他曾经在首都的小巷漫行,熟悉那些对付最低等妓女的伎俩,即便那些女人已经习惯用最粗俗的姿态挠着下体——通常来说,他很少会受到过强的刺激,羞耻、兴奋、条件反射,全都是遥远的记忆,美好的记忆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个……这一个和之前的都不一样……阿芙洛狄忒的翘奶啊……所罗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?

    地板的震动越来越明显,就像是海上的船舱甲板,他越来越快,越来越近,共同的预期令两人都越来越兴奋,就像无法套上缰索的烈马,就像尼罗河里绞杀猎物的鳄鱼,他的手拢住她的黑色长发,酥痒感透过发根传入,伊琳娜的头顶既然经历过神圣的手术,这感觉就传播得格外精确瞬时。

    “天杀的婊子!”随着一声活塞迸出的脆响,号角声传入这城堡深处,打断了幽室中的泄欲。

    惊慌的号角—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!

    再没有了罗马人的浮华与傲慢—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——人类面对死亡时才会发出这样恐惧的呐喊——第四枚封印打开了,我看见一匹苍马,骑乘其上的名为死亡,地狱如影随形!

    安格斯沿着长梯爬到高墙顶上,站在箭垛上的十字弓手身边,向北方极目远望,于是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。

    一个民族乌云般滚动在北方的地平线上,数不清几千几万,隆隆轧过的车轮,齐声歌唱的战士,狂风中飘动的千百只宽袖,齐齐跃入眼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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